“几楼?”
  “二楼。”
  “走。”黄友成一声令下,几个人放轻脚步走上了楼。
  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,在这大白天里一行人摸着黑走到了二楼一户门前。
  陈旧的木门漆水早变了颜色,黄友成又一次把叶枫推到了最前面。
  叶枫敲响了房门,声音不重不轻,敲了一会传来鼻音浓重的询问。
  “谁啊?”
  “街道的。”叶枫不慌不忙扯了个身份。
  “街道的?干嘛啊?”
  “人口普查,入户填表,麻烦开开门。”
  叶枫说完贴着门板听屋里的动静,没有脚步声,也没有再次询问,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大家的错觉。
  叶枫果断退后两步,高抬右脚朝着门锁位置狠狠一踹。
  “哐。”陈旧的门锁挡不住叶枫的大力,斜挂在门上摇摇晃晃先后打开。
  大门正对的窗台上蹲着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。
  他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叶枫一眼,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。
  “噗通”落地的声音刚刚响起,四面八方的呼声传了上来。
  “抓住了,抓住了。”
  “就是这小子。”
  人抓住了,大家不再着急,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套,带好手套进入了室内。
  这是一套毫无装修的房子,白墙水泥地,门是木头的,窗户是铁框加玻璃。
  这房子大概多年前修好是什么样,现在就是什么样,只是更加破败不堪。
  一室一厅的房子,厨房卫生间挤在一起。
  客厅里一张木桌子,一组老式木头沙发,上面的布座垫磨损破开,露出了黄黄的海绵层,锈变色的弹簧圈。
  几件家具一眼望穿,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物品。
  敞开门的卧室里,床上铺着的床单侧边垂在地上皱在一起。
  不知道是旧还是脏,上面的花纹都分不清了。
  天花板上吊着的风扇摇摇晃晃得飞速转动着。
  叶枫盯着分不清的扇叶观察了十几秒,生怕它下一秒就掉下来。
  走进卧室,墙角立着一个木头衣柜,门斜着挂在柜身上,底部的抽屉倾斜着,一个角已经掉到了地上。
  黄友成大步走过去拉开衣柜门,里面凌乱塞着衣服,黄友成伸手扎进衣服堆里搅和几下抽了回来。
  “这里面没有。”
  扑通一声,叶枫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,掀开了床单伏下了身子。
  霉味和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,床下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。